【灿勋/勋白】放不开
校园AU 很短 没头没尾的(。
火山第一视角 灿勋前提下的勋白 少量灿白嫌疑(？
各种都是第一次写 请不要打我(...
灿勋白/放不开
文/某布
吴世勋和我交往有段时间了。
他是在大一开学两个月的时候接受我的表白的，现如今我们已经快升上大二了。
从整天嚷嚷着超能力的中二时期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吴世勋常和我说他觉得这样我们都能交往真的很不可思议。我问过他为什么，他反问我说，在不懂得什么是爱的时期就认识的人，是得怎样的一拍脑袋才能发觉自己对于他长年累月的喜欢其实是爱呢？
当时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糊弄意味很强的吻，然后他就有点嫌弃地上下瞟了我几眼，推开我转身去做作业了。
那天我们两个都没几节课，时间还宽裕得很，足够我对他搂搂抱抱好好亲昵一下，但我也只是趴在椅子背上看他认真想他的高数题，抬起手懒洋洋地玩着他深棕色的头发。那些复杂的式子是我这个文科生所不能理解的，正如他对于我的感情一样。
“伯贤哥当时说他多久才会有网？”
我好像忘记说。
陪伴我们一起度过短暂青春时期的，还有一个我俩的高中同学，边伯贤。
说是同学可能也不太准确，伯贤大我俩一届，只是因为人很小一只，基本比我们矮了大半个头，努力摆架子也没什么学长的气场，一来二去玩得熟了也就当成同辈了，我也再没喊过他哥，只有吴世勋一个人从过去到现在，永远都是一口一个伯贤哥，好似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眼下他突然这么问我，我心里突然塞了一下。略微顿了一会儿才开口，
“他走的时候说是要半年吧，情况好的话。”
“这样啊。”
他语气平淡地回应我，把压在书底下的草稿本略微往外拉了拉。好巧不巧我就看见那几个字，被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恰巧映着，并不亮也刺痛我的眼。
伯贤哥，伯贤哥，边伯贤。
他用他并不好看的字体写下的名字。
所以，这就是我一直不喜欢边伯贤的原因。
大概是看惯了没心没肺和我打闹的吴世勋，那天第一次见他站在边伯贤身后特别顺手地把人圈在怀里还笑得一脸隐晦的样子，我足足愣了有两分钟。
这小子，初中追女生的时候也没这么纯情啊。
那天原本是说好三个人一起去玩，结果基本也就成了2+1的模式，那两个人就像两只长得很好看的苍蝇在我身边飞来飞去，腻在一起，嗡嗡声一整天都不绝于耳，我却从来都没听清楚他俩到底讲了什么。
傍晚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几乎就要伸手拍死这两只虫子，最后也只是伸出手来把两颗脑袋掰开，对着吴世勋恶狠狠地说，
“午饭钱，还我！”
他耳朵红红地懵了一下，无辜地哦了一声才如梦初醒，大力地拍开我的手。
“去你的朴灿烈，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连顿饭都不肯请我？”
这次换我懵逼了，盯着他脸颊还没消去的绯红心想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
边伯贤在一旁笑嘻嘻地掺和进来，捏我的耳朵说，不可以这么小气呀灿烈，大不了今天哥请你们俩了怎么样！
他站在路灯底下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摇头晃脑，浅棕色的毛发柔顺地贴在脑袋上，淡黄色的光从头顶打下来仿佛自带柔光特效，有点傻乎乎地咧嘴眯眼笑的模样好像是从哪个少女漫里跑出来的男主角。真的很可爱，我心想他此刻在吴世勋的眼里一定是个天使。
那天后来谁也没请谁，吴世勋也没再粘着边伯贤。包括后来挺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吴世勋搂着他伯贤哥的样子，因为边伯贤要高考了。
边伯贤的成绩并算不上是特别优益，究其原因大约是他不想好好学，不看重这些。先我们一届考来这么一所平凡的大学。我是有实力考进更好的学校的，只是高三那年看见吴世勋志愿表上填在第一项的眼熟的校名，也是自认赔罪。
谁让他喜欢他而我喜欢他呢。
吴世勋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边伯贤的，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才懂得爱的，或许从来都不懂得吧。他说的话也有理，否则我不会用吻来敷衍，一定要给个答案的话，就是我在不懂得什么是爱的中二时期，就对这个叫吴世勋的男孩有了一种不懂得的感情。
现在我自以为懂得，便扬言说是爱他。
如愿进了同一所大学之后，日子便开始没那么好过了。吴世勋经常跑去边伯贤的寝室找他，有时候也会兴致很好地拉上我。一天他买了边伯贤很喜欢吃的布朗尼带过去，坐在床边吃一口聊几句。随后边伯贤突然就谈到，他要出国了。
吴世勋在我身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从眼神到全身。剩下的那半块布朗尼被他捏在手里，像是要掉了。
这个一米八的男孩此刻就像一个孩子，本来声音就奶，夹杂了哭腔更是惹人心疼，他问他为什么，去多久，还回来吗。
边伯贤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着正试图对吴世勋做点什么来平复他的心情的我，只是无力地笑了笑，擦去嘴角的蛋糕屑。
“我本来就打算出国啊，一直都在努力，现在签证也下来了，很快就要走了嘛。两三年会回来吧，但留多久我也不知道了。还有那边不一定有网络，可能要等个半年了。”
话的后半段他的视线已经望向窗外，借拉窗帘的空隙乘机抹了下眼睛的细节被我看在眼里，却也只能伸出一只手，把身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的人往自己怀里带。
“国际漫游呢？”
“太贵了，但如果你们真的很想念我边学长，偶尔也是可以接受的啊。”
“...真是太突然了。”
我客套般说着，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不仅仅是因为吴世勋的难过。
“提早说了也没意义，这么大的人了，矫情什么呢。”
这后半句铁定是对吴世勋说的，因为他说着就走了过来，蹲下来抱住我们两个人。主要也就是抱着吴世勋。
后来吴世勋的眼泪也没有留下来，他只是很沉默地在边伯贤肩头靠了一会儿，然后就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开开心心地吃完了东西，在门禁时间之前回到了我们的宿舍。然后再也没主动去找过他。
这大约也是因为那之后的第二周边伯贤就走了。他说话总是很算话，几年来的请客，几年来的相助，他一次也没有少。那日去机场送他的人并没有多少，我和吴世勋依次与他相拥道别，他在踮脚抱吴世勋的时候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只听清他靠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了句，加油。
松开手我有些惊讶地望他，他却只是亮着他一如既往的眼睛冲我眨了眨。随即我也释怀了，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看得一定比我透吧。这大概也是我为什么讨厌不了他的原因。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后来吴世勋的样子一直有点奇怪，只是终究也没有掉泪。当然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嘛，我是不希望他因为喜欢的人离开了就哭得昏天黑地的，只是这样的坚强与固执倒也有点颠覆我对他的认识。
边伯贤走后第二个星期我对吴世勋表白，他同意了。我们平平淡淡地过着交往的恋人生活，偶尔也精力充沛地做些该做的事情。他很少有抗拒，还是那副乖巧却更有点调皮的模样对付我，我也爱极了他绯红着脸在我身下轻声喘息的模样。他很少提起那个名字了，有时说起，也只是语气平常地与我聊着他的归期，不带一丝主观情感。
说得有些远了。
正是因为他有太久都没有表现出对那个人的异样的情感，所以当我看见他草稿本上重复出现的人名时，才会那样狼狈。
下一秒他便手忙脚乱地把本子推了回去，条件反射般转头来看我。我没来得及表情管理，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神色苦涩勉强的男人。
“...灿烈。”
他叫我的名字。
我看了他一会儿，也只是将手最后在他头上揉了几下。
“行了行了，做作业吧。”
他不发一言地转回头，我抬头看，被白云遮挡住的阳光不再刺眼，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悲哀。
他很少提起边伯贤，边伯贤却从未离开我的生活。
因为我们骗了他。
根本不存在什么没有网络的理由，我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和边伯贤视频通话。他那么说的理由，只是他并不对这段没有未来的感情抱有期待，所以选择了尽快掐灭希望的火苗，在它演变成一场难以拯救的大火之前。
我一度觉得他这样是很过分的，吴世勋以前那么喜欢他，他不会看不出来，可他只是一味地装瞎。明明不是不能有联系，却不让我告诉世勋，只是在每天凌晨短暂的闲聊中，问上一句，那小子最近还好吧，你没亏待他吧。
我说你放心，我男朋友我自己宠得好好的。
他在那边嘿嘿嘿地笑起来，说能耐了啊朴灿烈，算你还有点男友力，那孩子给你，我放心！
“不是我俩交往什么时候成你把他给我了？”我撇嘴。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吴世勋你的，你的！”
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在并不清晰的光线下将男人的可爱演绎到了极致。此刻要说我也是喜欢他的，他的善良与冷静，令我心软与钦佩。
那段日子我和他的关系直线飙升，好像突然就从相处有点尴尬的同学兼情敌，上升到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即使这样我也从来没问过他喜不喜欢吴世勋。这问题太没有意义，他选择的结局是不管不顾中间过程的。他说不喜欢，那我相当于白问，而他若说喜欢，我也做不出任何的改变，他也是。
就在吴世勋又问了我那个问题的晚上，我和边伯贤聊天时顺口提到了。一段从懵懂时期萌发的感情，如何才能演变并被意识到那成为了爱，我倒是很期待他的回答。
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
“你从小就喜欢吴世勋吗？”
“是。只不过小时候的喜欢是想和他在一起玩，现在的喜欢是想和他在一起。”
边伯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摸着下巴皱眉头。
“或许所有不纯洁的喜欢，都会在故事的结尾演变成爱呢。”
“...什么？”
“我们以为是友谊上升爱情，其实原本就已经不是友谊了。只是很少人能像你这样意识到自己最初的感情，只好拿日久生情一笔带过。”
他托着下巴，眼神飘忽。
“是啊。”
从没听过的理论，我在黑夜中握紧了手。
“你喜欢吴世勋是吗，从那时候开始。”我压低了声音，却掩盖不了浮躁的情绪。
宿舍的破网路时快时慢，卡顿下他像是安静了一整个世纪。去上课的吴世勋还没有回来，我轻轻地敲着键盘，一句我开玩笑的几乎就要蹦出喉咙。
“灿烈，你知道机场那天，他在拥抱我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
边伯贤突然问。他的头正低着，本就不够清晰，现在我更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
“他对我说，我喜欢你。”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望着屏幕里他的脸，心平气和地等待他的下半句话。
“你知道我说什么吗？我说，我知道啊。然后我就放开了他。”
“那小子现在大概很讨厌我吧，他鼓起勇气给我表白，我却只是冷冷地回他一句哦，正常人都该气得直接上来揍我。”
我心说没有，他还在草稿本上写你的名字，一笔一划，方方正正。
“但你知道吗灿烈。”
他说完这一句，抬起手遮住了眼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指缝间掉下来，开始还断断续续的，越到后面越停不住，伴随着完全无法忽视的抽泣声。
边伯贤哭了。吴世勋都没有哭，他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软弱的模样。说不慌乱是假的，只是我再怎么样也终归不会去安慰他，也不会说些什么过分的去补刀，只是坐在那里看他遮住整张脸哭，不断咬紧的下嘴唇也没再说出些什么来。
你看，他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喜欢吴世勋。但他的喜欢，或许比我更深刻。
不知过去了多久，身后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地的声音，我猛然回过头，看见吴世勋呆呆站在那里，手指揪着衣角。且不论他的书包，连特地绕路去买都布朗尼都散落一地。
换做往常，我大概会懊悔透了自己背对着他，此刻却只是庆幸他能看见我的电脑屏幕。
面对着这个大半年没见的哥哥，男子汉吴世勋弹了他的第一滴泪。然后说，我好想你啊，伯贤哥。
我站起来，把电脑拿给他，走的时候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说，分手了啊，分手。
那天的月亮很美，这是我第一次好好欣赏夜景，在一整晚烟草的陪伴之下。
后来的我搬出了学校住，边伯贤也在大四那年回了国。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他俩还是喜欢在我身边说悄悄话，只是他们这下会开始害怕是否冷落了我，我却再也不会酸溜溜地拉开他们了。
边伯贤选择过放手，吴世勋也选择过放手，只是他们最终也还是失败了，才使最后最失败的人看起来成为了我。大概是因为我的喜欢其实不曾演变为爱，所以我才能够没有顾及地松开曾经握紧吴世勋的手而不必窘迫地留下任何泪水。
无论多久，我都庆幸这一点，真的。
End.
一晚上赶一篇文的感觉太糟了 写的啥几把玩意儿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