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zusora】驶过夏末的列车
*写给还想看的人
文章很多地方参考了背景、夏に溺れる和始発とカフカ这两首歌的歌词 请自行体会(。也可以配合这两首BGM食用
其实有点像sorasuzu 真的有点像
驶过夏末的列车
文/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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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燥热的天气里，身旁嘈杂的突突声与冗长单调的蝉鸣交织在一起，随着汗液蒸发在空气当中。那辆重新发动的列车在他们身边掠过。
“你知道吗，我讨厌夏末。”
他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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スズム告诉そらる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俩正在吃早饭。そらる借着天还不太热的理由强行不让开空调，开着的窗户外面传来蝉的叫声。そらる从提前报废的冰箱里拿出基本化光了的黄油，极其嫌弃地往面包上抹。
他从刷牙开始就听见スズム在自己旁边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婆婆妈妈扯了一大堆，讲了啥他基本都没听清，スズム还自认为声情并茂感人至深，一直到开始吃早饭还在那里讲，就在他基本快要爆发的时候，那边有生之年终于抛过来一句重点。
“——综上所述，三个月后我要出国留学了。”
そらる波澜不惊地抹完了黄油，放下勺子咬了一口面包。
“出国？”
“嗯，大概两个月后出发。”
そらる心想什么鬼就这件事你从起床开始就和我扯是不是有病啊。
“喔，那你加油，好好表现，多多挣钱。”
“嗯。”
そらる认真地说完之后继续开始啃他的面包，也没管对面那个人手上拿着的面包已经往下滴了老半天的黄油还要坚持盯着自己看，吃完之后そらる站了起来，拍拍スズム的肩。
“麻烦桌子擦干净，我去上班了，今天可能会晚....”
他突然噎住了。因为スズム在那一瞬间毫无征兆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睛睁得特别大，特别可怜的样子。そらる脑海中浮现出好几个类似水汪汪的形容词，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スズム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看在スズム如此诚心的份上そらる决定不吐槽他满手黄油很恶心这件事。
“我，我要出国啊.....”
“嗯，怎么了？”
“呃，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哦....所以？”
“そらるさん，真的一点表示也没有吗？”
“我说了啊，你在国外加油，好好表现，多....”
那只用力捏着他手掌的手突然松掉了，随之手的主人也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靠回椅背上。
そらる心里有点不安，他愣愣地看着突然间无精打采的スズム不敢动。
他说错什么了吗？不应该啊？难道他应该再说点什么？比如加油泡个国外妹子？早日结婚生子？你一定会成功的？？？
“スズ.....”
“算啦，そらるさん快点去上班吧。”
眨了眨眼，スズム又恢复了以前招牌式的笑脸，嘻嘻哈哈地捏了把そらる的腰催促他道。
そらる狐疑地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罪恶感折磨着自己。
“...看我干什么？”
“...你，你好看，以后看不到了多可惜，现在...现在多看几眼。”
原本是想努力让スズム打起点精神，然而说的时候そら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一边说一边吐槽自己这是什么奇怪的台词，说不定还会被スズム嫌弃。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スズム的表情，对方愣了一会儿，半张开了嘴，然后耳根开始一点一点很不合时宜地红了起来。
そらる觉得是不是把スズム吓到了，还想再补充一句我随口说的你别太在意，那边突然就站了起来。
スズム红着耳朵，侧过头在そらる白皙的脸上亲了一下。
そらる看着スズム颇为得意的脸。
“....你干什么？”
“そらるさん的脸特别软，现在不亲，怕以后亲不到了。”
そらる听着，无意识地摸了摸刚刚被亲的地方，意外没有觉得抵触。
“...你表达情感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哈哈哈，还好吧。”
离开家门的时候，そらる突然觉得脸好烫。
大概太热了。好，从明天开始开空调吧。他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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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そらる中暑了，拎着公文包倒在人行道上。他对此几乎没有任何印象，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家里的床上，第一个看到的人是面色苍白的スズム。
一睁开眼スズム又开始在他耳边唠叨，他只听到几个诸如太好了吓死我了能不能注意一点你这样我走之后要怎么办啊，听得他头更加晕了。
“...你等下，我怎么了？”
“你中暑了，在回家路上晕倒了。幸好周围人比较多，很快有人把你架起来休息，然后给我打了电话。”
スズム脸上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そらる总感觉有些丢人便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搭在自己额头的毛巾遮挡了一些视线，他勉强看到房间角落的空调开着，正平缓地往外送着冷气，温度不算太低，很明显是有照顾到病人的感受。
“....谢谢你。”
想了想，他轻轻地说。
“谢我也没用啊。”
スズム的声音不知怎么有点生气起来。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真的很怀疑两个月之后你......”
そらる艰难地转头回去看他。他现在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身体酸痛得不行，微微发红的双眼与スズム的对方，对方顿了顿，随即叹了一口气。
“...スズム？”
他问，声音很软，大概是因为生病。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烦你了。”
坐在自己床边的人，站了起来，拿起他额头上的毛巾，微凉的手指贴在他的额头上，半晌又移开，スズム转身走了出去。
“你睡吧，我帮你去换毛巾，要是到了半夜还没退烧的话叫我，我去买退烧贴，家里正好没了。”
そらる嗯了一声，也不知スズム有没有听到。
对方消失在视野之后，他一个人疲惫地望着天花板，空调单调的吹气声是他愈发昏昏欲睡。舔了舔嘴唇，突然意识到嘴里有一股苦涩的退烧药的味道。
药？
可是他没喝过啊？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神奇了。
也许スズム一直是个很神奇的人，只是两人在一个屋檐下共住了一年多他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怀着这样模糊的念头，他坠入深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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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眼已是凌晨，深夜有所降温，他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迷迷糊糊正准备继续睡，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边离得很近的地方传来。
“啊...冷吗？要不要我去把空调调高点？”
そらる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张了张口没能问出什么，对方突然压过来，温热的体温与沐浴乳的清香包围了他，そらる僵直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スズム撕下了他头上贴着的什么东西，将整个额头贴上他，鼻尖抵着鼻尖。
“喂.....”
“太好了，基本退烧了....”那边像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我去帮你空调高调。要吃东西吗？我看你一下午都没进食....”
“不是，スズム.....”
そらる呆呆地看着那个温柔到可以滴出水来的男人，很难想象他还比自己小了两岁。一开始他是想让スズム快点从自己床上滚下去，可对方如此周全地为他照顾了这么多他突然又有些于心不忍。
抿了抿唇。
“我没事，你回来继续睡。”
“真的？”
“嗯。”
他就看见那个人影在黑暗中重新掀开毯子躺了下来，手臂贴着他的手臂。
そらる还是没耐住疑惑。
“...为什么要睡到我这里？”
“我在收拾自己房间的东西，太多灰了。”
“不是还有两个月才走吗？”
“是啊，可是有很多预先的准备工作，可能一个半月之后就要搬出去了，在那之前还要帮そらるさん找到一个新室友，我不觉得你一个人能付得起房租....”
说着说着，スズム破天荒自己停了下来。
“还是睡吧，这么晚了。”
そらる安静地呼吸着，第一次，内心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是感动吗？好像是，但似乎又不止。
“那个，早上我那么冷漠，对不起....”
“没关系啦，我本来也不觉得そらるさん会哭着喊我不要走的ww”
そらる用手肘撞了下身边那人的胸口，得到一声哀嚎。
他沉默几秒，又问了一遍。
“可是你为什么要睡到我这里来？”
“所以我说啦，是因为.....”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睡到，我这里来？”
那边安静下来。
几秒的时间，能听到的只有スズム平稳的呼吸声，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在一瞬间睡着了。
“是啊，为什么呢。”
音量低到像是耳语。
“因为只有一个多月了。”
スズム仿佛叹息一般，但又笑了起来。
“说出来你也一定不会理解的，そらるさん。”
那是そらる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
夏夜，窗帘上映着树枝斑驳的影子，他们挤在一张床上，空调吹出的气温有些偏低，却被某个人的体温彻底温暖。那个人撑着坐起来，半个身体都压到他身上，继而抬起了手遮住他的双眼，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嘴唇在他干燥的唇上掠过。
“如果这样的话，你会懂吗？”
スズム贴着他的耳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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スズム走得比计划早很多。
在那最后短暂的几个星期里，他们的相处模式一如既往。谁都没有因此作出什么改变，或许是没有。スズム还是喜欢开そらる的玩笑，そらる也会配合地佯装生气。一方有意无意的触碰，被另一方有意无意地躲开。谁也不想点破，好像那个短暂的亲吻，也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スズム说そらる不会懂，而他又好到哪里去。
后来スズム果真如约定所说帮そらる找到了一个新舍友，是个比そらる小一岁的新社会人。见了面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就这样敲定下来。
夏日就快过去。
也有什么将消失在夏末的影子里。
スズム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下起了暴雨，他们坐在沙发上良久无言。
最后是スズム站了起来。
“要不，陪我出去走一走？”
そらる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风雨大作的窗外。
“你有病吧。”
“不行吗？”
スズム还是笑着。
“......”
そらる将视线久久地留在窗外。
“可以。”
他也一定是得了什么病吧。他好笑地想。
一种病名不明的重症。
被雨滴冲刷的泊油路反射着路灯昏黄的光线，两个人不知所谓地挤在一把雨伞之下显得异常颓废。灯光从头顶打下来，随着密密麻麻的雨滴，将他们浇得彻底。
“你还不如不打伞呢。”
“赞同。”
于是スズム一把丢掉了雨伞。已经被狂风吹坏的伞很快顺着风向后飞去。スズム拉住了そらる，雨点模糊了他的视线，只是牵着そらる的手向前跑着。
他们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了很久，对着远方用力呐喊，毫无理由，却心照不宣。最终他们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靠着彼此的肩，坐在路灯之下。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蝉鸣与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依靠着对方被汗和雨濡湿的手臂，微微喘息。
“スズム....”
“嗯？”
“路灯好漂亮。”
“嗯。”
そらる就这么抬起头，一直一直望到天空的尽头。恍惚间仿佛看见萤火虫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之中努力挥舞勾勒着什么。
在那片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下，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そらる被スズム半搂进了怀里，雨水湿漉漉的泥土味弥漫在空气里，スズム轻轻地哼唱着什么。
爱想が尽きたようなんだ 仆に
廃颓 十九の伞に灯がついてる 今日も
十二时过ぎのアスファルトに落ちた
君の小さな命の重ね火を そっと
雨が途切れたら朝に蓝がかかる
蛍光色の羽と濡れた君の手に缒った
夏蝉 空の果て
褪せた呗は 耳に溶けたまま
君の声が响く 夏の隅を
街に泳ぐ鱼のように
歌声融化在漫天暴雨里，淹没そらる的全身，溺水一般的痛苦压抑着胸腔，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视线模糊，そらる还是看见スズム隐约笑了，捧起他的脸，悄然吻上来。
そらる闭上了眼。那句话说得很轻，也很不甘。
“我讨厌夏末。”
他勾住スズム的手臂，指尖一点点纠缠，无力地沦陷进去，身体都好似再也站不起来一般，他连呼吸都要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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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是白天了。そらる躺在自己的床上。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スズム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
他可以看见窗外雨过天晴之后湛蓝的天空，云朵缓慢地，朝远方飘去，随着那人天使般的笑颜一并，消失在不知是哪边的尽头。
眨了眨双眼，他还是无动于衷。
装作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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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快要过去。
スズム站在车站里，清晨的空气清新潮湿，阳光有些刺眼，他提着两个行李箱颇为尴尬地应付着笑脸。
“在美国加油啊，スズム同学。”
德高望重的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会的会的，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祝你在美国早日吃成胖子。”
好友毫不留情地嘲讽。
“去你妈。”
“找到女朋友一定要拍照回来分享哦~”
“不会找，找到了也不给你们看。”
“我说你这小子不厚道啊！”
スズム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来送行的一共就没几个人，车站离市中心远，加上又是首班车，整个站台空空如也。
道别之后，几个人短暂地拥抱了一下。然后スズム朝他们挥了挥手，拎过拉杆箱，朝几米之外停靠的列车走过去。
“你等下。”
“嗯？”
他重新转过身，看见好友在包里翻了会儿，拿出一个简陋又皱皱巴巴的信封。
他从好友手中接过了那封信。纯白的信纸上除了黑色水笔写下的【致スズム】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你写的？”
“我才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那怎么是你给我的？”
“我还想问呢，四点还是五点的时候有个男人来敲我们寝室的门，一句话都没说硬把这封信塞给我。”
“......然后呢？”
“然后他就跑了。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原谅我没看清他的脸。你有头绪吗？”
スズム愣愣地看着信上那几个字。
何止是头绪，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写这封信的那个人，是在今天多么焦急地闯进他的学校，找到他曾和他提过的好友的寝室，不留下一句嘱托便又慌张地落荒而逃。
列车发出鸣笛声，预示着即将离开。
道别之后，他将信收进口袋里，压低了嘴角，视线有些模糊。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无意义地盯着窗户上的那只小虫，在他身边不停地爬着圆圈。
如果这是你的话，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扯了扯嘴角，列车的门也在那时关上。
他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将头靠在玻璃上，指尖掠过那个几个字，再漫不经心地拆开信封。
【致スズム：
你现在应该在去机场的首班列车上，我就不说我是谁了，相信你也一定知道。不许笑，我知道你肯定在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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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晨一点从床上爬起来写信这件事，有多荒谬？
纵使そらる发现这一个多月来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想同一个人的事情，发现新室友明明很好他却始终接受不了，发现自己有多么恐惧这一天的到来，发现他很想打给那个人却怎么也拨不出号，他都没有料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八点档言情剧的事情。
他开了台灯，穿着单薄的睡衣，将空调调高了几度，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直黑色水笔，在书桌前坐下。
真是奇怪。
明明已经有五年之久没有写过东西了，提起笔的那一刻，他的思维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致スズム：
你现在应该在去机场的首班列车上，我就不说我是谁了，相信你也一定知道。不许笑，我知道你肯定在笑我。
现在是...我看看，凌晨一点半，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大概也是和你过不去。
你走之后的一个半月一切都好。我被老板提职加薪了，新室友很乖很安静，不像你以前那样每天吵吵嚷嚷的，还有我身体健康四肢健全，这点还请你务必放心。
现状是这样，接下来请允许我说一些以前没说过的事情。
得知你要离开的那一刻，说实话——你不许说我冷漠——我还真的没什么感觉。很平常地让你加油，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有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失落。
后来我还是明白了，虽然迟钝了些，我也不傻。被你亲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明明前一天我还没有对你产生任何感觉，即使你上来亲了我的侧脸我也不会把那解读成自己脸颊烧起来的诱因。
可能是你比较神奇。
你开始占据我的世界，明明你正在逐渐离开。那个晚上你拉着我跑的样子，在路灯下你那双被映照得发亮的眼睛，倚着我的手臂搂住我，又得寸进尺地吻上来。在被睡意侵蚀地模糊的时刻，你好像成为了我的唯一。
后来我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站在路灯下，哼着那首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歌，一步一步悠闲地走远了。我在后面冒着大雨追你，脚步明明比你快很多，你却离我越来越远，无论我怎么喊你的名字，让你等一等，你都只留给了我一个渺小的，最终消失在远处的背影。
醒来时，雨停了，天亮了，你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梦见你。
大概做梦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吧，我想，要是能用钱来买梦到你的机会，我觉得...我愿意出半个月的工资，真的不能再多了。
偶尔我会希望自己变成一直小虫，停在你的身上跟着你去往天涯海角。那样你不会知道那是我，我却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一直跟随着你。
可是人不可能变成虫子，就像我鼓足勇气写下了这封信你也不可能带我走一样。虽然这些道理，我很久以前就一直懂得。
明明有那么多想要传达给你的事情，但抱歉我一直以来都无法开口。
将它们写进信里想要告诉你，奈何纸张已经快要用尽，我写下的事情，相信你会懂吧。
或许这些什么都不是，只是我一个人奇怪又任性的自言自语罢了。
祝你在美国一切安好。
可以的话，请不要忘记我。
11-24-2015 01：59】
そらる放下笔。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星光闪烁，不知哪里传来的蝉鸣，透过玻璃敲打着他的耳膜。
和那天如出一辙的场景。
唯一的区别，只是今天你不在而已。
发愣了很长时间，随后他再次拿起笔，在日期下面补上一行小字。
【我真的很讨厌夏末，讨厌夏天过去，你知道吗。
所以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来留住它。
留住它，也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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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封信的时候，列车恰好到了第一站，驶入站台缓缓停靠下来。
スズム就看着最后那几行字，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很长时间使他觉得脖子酸痛，想要稍微活动一下却在下一秒猛地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他没有哭，真的没有。
他将眼睛酸涩的感觉硬是憋了回去，放下手，转头去看打开的列车门。
他看到了，然后丢下了手中的信。
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穿过无人的走道，半跑着从车门跨出去。
そらる就站在外面，微微张开了双臂，也微微红了脸。他笑得很温柔。
“把我也带走可以吗，スズ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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スズム承认自己失去了理智。他怕自己哭出来，只好借由看似粗暴的动作来掩饰这一切。
“そらるさん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力的拳头密集地落在そらる胸口。
“莫名其妙给我封信也就算了，干嘛突然跑过来啊？工作怎么办你好不容易升职了啊？说要我带你走，谁有那么多钱啊！你去美国干什么啊你连英语都说不好！笨蛋笨蛋笨蛋！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呢你给我赶紧回家，说什么讨厌夏末你是中二病吗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哦，不要以为模模糊糊表个白我就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突然抱住....我.....也....”
逐渐断续的语句消失在空气里，他被そらる狠狠地搂进怀里。
“你听我说，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钱没有我可以慢慢挣，英语不好我会认真学，什么都无关紧要。可是你，如果你就这么走了的话，我找不到任何一个人来填补你的空白。所以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什么都没关系。”
スズム渐渐垂下了手，无可奈何般得望着远处那一片蓝天。
“嗯，好。我明白了。”
在燥热的天气里，身旁嘈杂的突突声与冗长单调的蝉鸣交织在一起，随着汗液蒸发在空气当中。那辆重新发动的列车在他们身边掠过。
“你知道吗，我讨厌夏末。”
スズム低声说着。
“嗯？”
そらる稍微松开了他，看着他的双眼。
“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スズム重新笑起来，随之そらる也轻轻笑出了声。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懂。”
他抬手搂住了そらる的腰。
“是，也没人要你说。”
そらる侧过头，眯起眼睛，嘴唇贴上他的唇。
列车驶过夏末，辗转四季依然。
End.
在冬天唱夏天的某人
在冬天写夏天的我
哎…………
那个笨蛋笨蛋笨蛋的脑洞来自露露 很抱歉我发出来的时候还没等到她同意的回复OTZ
感谢食用
